沈婉忍住笑,跳上了他的身子,双手环着他的颈:“好吧,现在你的女王大人肚子饿了,抱我到床上,喂我吃粥吧。”
“遵命。”他暗笑了一声,把她抱到了床上,贴心地盖好被子。
他微微一笑:“行。我能喂你,一辈子。”
她的脸被转了过来。
“讨厌啦。”她的抱怨一点也不真心。
如果真的能够一辈子,那该多好……
她的症状基本已经消失,就是得好好用白粥把肠胃调理上两天。
沈婉忍不住莞尔:“她都没把容翊给毒死,最多,就是拉多几天肚子。主要我身体太差了,居然几口蛋糕都没能扛得住。”
“行了。你还是高冷点吧。这样哆嗦的你,我真不习惯。”
让她一直睡在床上什么都别动,什么都别做,那她整个人就都变成废材了。
怎么样灵活运用,还难不倒她!
这个女人,如果不要那么聪明,就稍微笨那么一点点,不就好了么!
“又怎么了?”沈婉看着这个爱操心的家伙,简直哭笑不得了。
“干嘛?”沈婉连连后退,“我没怎么吃东西,全身无力,不适合运动,我……今天天气不好……”
容若瞪了她一眼:“我是想告诉你,我去弄了这个。”他把背转过去给她看。
沈婉的眼睛睁大了:“啊?你……”
他溜得比兔子还快,沈婉想追,都追不上。
她抱住被子,吃吃地笑了起来。
可是,为什么嘴角一直都只能是上扬着的呢?
她也要去纹身,把他的“若”,纹在自己的胸口。
一想到他可能有的反应,她的笑容又完全没法控制了。
原本想着,把时间空出来照顾沈婉,但是一连几天,容若都忙得不可开交。
声名在外,来求诊的病人不计其数。
容若开始在考虑,什么时候能向特区政府要求批一块地,来扩大医院的规模。
“怎么回事?”接诊的医生不敢大意。
医生一惊,也不敢贸然决定了。
容若赶来的时候,一直高烧的病人刚刚恢复了意识。
对方摇了摇头。
话音未落,那人已经哇啦咧地吐了起来,喷洒出来的秽物甚至喷到了容若的白大褂上。
容若却毫不介意:“快帮病人换掉衣服。我看看他的情况!”他随意地脱下了自己的医袍,双手按在了病人的胃腹部,轻敲着:“哪里痛,你要告诉我。”
“没事的。”容若示意护士赶紧给他验血,“可能是一般性的肠胃感冒罢了。”
“还有,他的验血报告一出来,马上就要给我。”
“万事有可能。不会就最好了。”
他长腿一迈,已经跟上了前面的病人。
他抽完血,量完血压,就被送进了监护隔离病房。
容若正打算给他用重一点的药,护士已经慌慌张张地来报告:“病人又醒了。他说肚子很疼!”
病人已经在洗手间里疯狂地腹泻了。
“院长!”护士声音颤抖,“他拉血便了!”
“院长,病人的血检报告出来了!”
“白细胞及血小板减少,肝功能异常,血清淀粉酶升高……”
“继续密切观察。必要的时候,给他做肠镜检查。”
他的鼻子开始流血不止。
他的亲人从香港赶了过来,却被拦在了隔离病房外,没有办法进去探望他。
“医生,我老公怎么了?”病人的老婆哭成了泪人儿,“他刚从西非回来,我们打算下个月在香港结婚,然后他就定居在香港的,为什么,现在他……他到底什么病啊?”
看着病人家属的满眼泪光,再看到隔离病房里病人昏迷中还在不断地咳血,容若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心里比谁都急。
因为一走,病人的情况就随时可能发生变化。
虽然,他更恐惧的,是别的……
一直穿着这套玩意儿给病人做检查,脱下来才感觉沉甸甸的,举了半天,手都是酸的。
秘书抿唇一笑:“那小护士给你洗得干干净净的了。院长,真是艳福不浅。”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如果不是医袍不见了,他本来打算自己洗的。
就连看着自己的双手,就觉得影影绰绰的。
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
是前几天晚上帮沈婉过生日的时候灼伤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