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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言必信上门提亲(1 / 1)

一路风尘,八月十四日这天,司徒灵云就到了华阴。

他先找了店房住下,如何一打听,人们却都不知道在这儿有个豹老。

司徒灵云就有点奇怪,听豹珍说,她爹是个堂堂正正的英雄汉,这么高的人物怎么在华阴县就打听不着?

噢,听豹珍说过,她爹脾气古怪,不交当地人,所以人们少有所闻。

第二天,司徒灵云就买了点心,备好了四色礼物,按豹珍当初指的道路,来到十字街口。

他一看,确有一套豹珍告知的院落,青砖瓦房,四合套的院子,朱红大门,九级台阶。

司徒灵云十分兴奋,赶紧上台阶叫门,门里头有人说话,声音很低:

“司徒兄,你来了吗?”

“哈哈!”司徒灵云心中暗笑道:

“好一个痴情的妹妹,可能今天早晨就在这儿等候我了!”

“贤妹呀,正是愚兄,”咯吱吱一阵声响,大门东西分开。

司徒灵云二目观看,不看则可,一看吓得他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豹珍面色焦黄,两眼深陷,红肿的眼睛,看样子这是刚刚哭过。

这是怎么啦?

难道说老人家有什么不测?

想到这儿他就问:“贤妹,你这是...”

“唉,你跟我来,”豹珍没往院里让他,而是往外边领。

这时,司徒灵云一看就明白了八九分。

可能是老人不同意。

俩人出西门,到了荒郊的一片小树林子里,豹珍叫他站住了。

司徒灵云再看豹珍眼中的泪水,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扑簌簌往下流淌。

“妹子你说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灵云急切的问道。

“唉...”豹珍长叹一声,用水袖沾了沾眼泪,勉强把泪水止住,说道:

“哥哥,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爹爹不知为什么视你我俩人的婚姻大事如仇敌一般,我不明白,往日我要天上的星星,他老人家不给我摘月亮,他曾经跟我讲过:

别人家对儿女的婚事,一要有媒妁之言,二要遵从父母之命爹爹我跟他们不一样,只要你看好了,爹爹就成全你们,

你我上次分手以后,我回到家来,爹爹待我更加亲热,他说分别不到一年,好似离别十几载,

我回来后,也没敢直接向他讲,有一天我看爹爹的心情很好,就对他说了,

起初,他十分高兴,可是当我把你的身世一讲,突然间他脸色一变,双眉紧皱,啪的一声,把桌子一拍,狠狠训斥了我一顿,

我真不明白,怎么刚刚还答应得好好的,一下子又变得如此这般呢?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后来,见他竟然掉下了眼泪,我爹爹可是一个钢铁的汉子,我从未见他落泪,

后来,我再三追问,他就是咬定了:

婚姻由父母大人做主,事后我不敢再多说了,从那天开始,我就没看见他脸上有过笑容,酒喝得凶了,饭吃得少了,有的时候二目圆睁望着天花板发愣,

也有的时候在地下来回踱步,长嘘短叹,我不忍心再跟他讲了,

我认为他是偏见,今天准备把你领到他面前,让他看一看你的相貌,我想他也是明白人,他也不会不答应的,

可八月十三日那天,我说你再过两天就要来了,他一听,当时一掌把桌子击了两半儿,

本来盼你我二人早日成为夫妻,那曾想爹爹竟如此这样,

不过,司徒兄,你放心,我这辈子是非你而不嫁,但我也要在爹爹面前尽孝心!”

司徒灵云听罢道:“哎呀,贤妹,至今哥哥我非但未报救命之恩,反而又给你添了麻烦!”

“现在你我不用讲客套话了,你看此事应怎么办吧?”

“贤妹,我可以对你这么讲,如果我司徒灵云将来在武林之中不能露脸,我宁可死也不愿给你脸上抹黑。”

“你别说这些了,还是说说该怎么办吧!”

“不管他老人家同意与否,我也要见见他,人怕见面,他心目中的我,只是想象当中的我,他越想可能越坏,贤妹,你领我去见他吧!”

“我看我爹那个样子,如果你去见他的话,他能伸手把你赶出来!”

“贤妹,你放心,他就要打死我,我这条命不也是你的吗,没有你,我不是早死了吗?能有我的今天吗?”

豹珍听罢司徒灵云的这番诚恳的话,往前一上步,双手扶住司徒灵云的肩头道:

“好,哥的情义,我绝不会辜负,你跟我来吧。”

姑娘心里有底了,豹珍把他领到家门口,要转脸道:

“你先在这儿等等。”

然后,豹珍挑门帘进屋道:“爹!”

“噢?”老爷子正在那儿看书,

丫头,什么事?”

“爹,您老人家看在我娘...”

“儿啊,你可千万别再提起他了。”

“爹爹,我不能不提了。”

“怎么啦?”老爷子把书往桌子上一扔,一下就站起来了。

“爹,我跟您说过,他八月中秋节到家来给您老人家问安,现在就已经来啦!”

“儿呀,你是爹爹的好丫头!我不见他!”

“爹爹,您不能不见,女儿我绝不会对不起爹爹您,我宁可不嫁,也不会对不起您,不过请您老人家相信我,您得给孩儿留有活步呀,我亲口约人家,现在人家来了,您老人家连这么点面子都不给吗?”

“苍天不长眼啊!”

豹珍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刚要问,就听爹爹又说话了:“你让他进来吧。”

豹珍出来告诉司徒灵云:“进来吧!”

司徒灵云依命,从外头进到屋中,只见老人家双手捧着一本书,还在那看着。

那时,只能看见他头戴黑色的鸭尾巾,脚穿圆口千层底鞋,青色中衣,腰系素带,银自胡须下垂,看不见脸。

因为他这张脸,是诡异用书挡着呢。

豹珍一看,心里这个难受啊,心中暗想:

您老糊涂了,这是怎么了,过去您老人家常教育我,待人要通情达理。

您还诉我尊重别人就等于尊重自己,怎么今儿个您却言不由衷,神色反常呢?

您坐那儿不动,还有情可原,您得把书撂下呀。

豹珍心里虽然不痛快,但表面不能发作出来。

古语云:子不责父之过,臣不言君之短,此为孝,此为忠也。

豹珍对司徒灵云道:“司徒兄,这是我爹爹,爹爹呀,他给您老人家问安来了!”

司徒灵云急忙双膝跪下向上叩头道:

“老人家一向可好,晚生这厢给您老施礼了!”

“起来吧,”老人家仍然看着那本书。

司徒灵云站起来,心里好不痛快。

“丫头,给司徒看让座,小老儿年,头昏眼花,有些礼貌不周,望你多加担待!”

豹珍听罢,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心中暗道:

既然您知道礼貌不周,为何还不把书放下?

“司徒兄,你请坐吧!”豹珍都快哭了。

司徒灵云十分难过,他替姑娘难受,他知道姑娘现在心似火焚,便道:

“贤妹,何必如此?老人家年迈,你我兄妹关系不是一般,但老人家对我并不了解,你何必着急呢?”

司徒灵云于心不忍,只好当着老爷子的面安慰姑娘,他本不想说这些话,但他一看姑娘太难受了,只好如此。

“你是哪里人氏呀?”老人家慢慢间道。

“河南开封府。”

“现在你家中尽什么人?”老人家又问。

“娘早已谢世,爹爹也新近故去,只我孤身一人。”

“噢,你爹爹他也故去啦?”老人家声音有些发颤,然后又重重地打了一个咳声:“豹珍把你的事跟老夫说了。”

老人家说话时有意把声音压得很低,吐出的字菲常沉重。

豹珍更糊涂了,心中暗想:

我爹爹是个爽快的人,今儿个怎么连说话的声音也变了调?

想到这儿,她就问:“爹,您今个怎么啦?”

“哎,到了年岁,老而昏庸啦...”老人家又说:

“你们年轻人也许有些看不惯,豹珍啊,陪你哥哥到你房间去吧,然后你再回来一下,爹爹我有话跟你讲。”

豹珍一想:快让司徒灵云到我屋中去吧,免得让人家在这儿左右为难。

想到这儿,她就对司徒灵云说:“哥哥,走吧,到我屋里去。”

“不,贤妹,你稍等片刻,”司徒灵云执拗地说:

“老人家,晚生贸然而来,深觉亏理,但有一样,我心里头的话不能不跟老人家说,我司徒灵云能活在人世上,多亏我贤妹豹珍大力相助,不然我早已死去了,

如今,不但我感激妹妹救命之恩,就是死在阴曹地府的父母,也会感激我妹妹的救命之恩的,我来到此地见您老人家,一则前来问安,二则前来报恩,三则前来请罪,因我们年轻无知,私定婚姻,

如果老人家认为我司徒灵云还配做您的女婿,我贤妹又肯嫁与我,那只要有我司徒灵云三寸气在,我绝不能让贤妹跟着我受一点儿委屈,

老人家,这个事情可不是瞒着,盖着的,您老人家同意不同意我跟我妹妹的事,请您当面直说了吧!”

老人家声音颤抖道:“苍天呀!”

豹珍心说:用得着吗?

“爹爹,您老人家喝多啦?”

“儿啊,为父不喝酒了,你不知道吗?”

“那么您这是怎么啦?”

“丫头,你不知道爹爹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你二目有珠,慧眼识英雄,这个年青人肯定有出息,我能得此乘龙快婿,我是心满意足呀。”

豹珍听爹爹此言,心中稍有宽慰,就问:“爹爹,您说的这是真的,还是客气话?”

“孩子,当爹爹的,还有跟孩儿客气的吗,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司徒灵云,我问你一句话,你要我姑娘做你的妻子,你后悔不后悔?”

司徒灵云心中暗想:

还是年纪大的人,考虑得多一些,但您把书放下说不好吗?

想到这儿,司徒灵云便说:

“老人家,我是堂堂的男子汉,婚姻之事,岂能当儿戏,别说我妹妹待我有救命之恩,就是一个普通人家之女,只要我点头应许,就是海枯石烂,我们的情义也不会断绝,我不是那种背信弃义,喜新厌旧之徒,我敢在您老人家面前发誓。”

“是吗?司徒灵云,比如有一件使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你会不会抛弃豹珍呢?”老人家问道。

“您老是指什么说呢?”司徒灵云问。

“指什么说?”老人家重复了一句,又道:

“我是假设,不指什么,比如说有一件事情,就不允许你娶豹珍,也不容许豹珍嫁你,可是,你们俩在这个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已经成为了夫妻,到那个时候,你能不能抛弃了豹珍?”

“老人家,您不说明白,我难以回答,我只有一个想法:

天可塌,地可陷,司徒灵云这条命可以没有,我跟妹妹之情是决不能断,”司徒灵云断然道。

老人家又问:“年轻人,你能给你自己的话做主吗?”

“我以人格担保!”司徒灵云道。

“好!哈哈哈!”

“啊”司徒灵云听老人这么一笑,觉着十分耳熟,心中暗想:

谁在我面前这么笑过呢?

想到这儿,他就问:“老人家,您笑什么呢?”

“孩子,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你要给自己的话做主,我也告诉你一句真心话,我的丫头可以嫁给任何人,他就是叫花子,就是残废人,只要我姑娘看得上,我绝不拦挡,但绝不能嫁给你司灵云!”

司徒灵云脸红道:

“老人家,难道您知道我司徒灵云有什么不当之处?您可以言明,何必如此这样,叫我们做儿女的难以在老人面前谈论正事。”

老人家稍缓了一下道:

“你倒没有什么不当之处,也许我们有过错之处,又说回来,我希望你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要泠静,狂风再大,也吹不断你们的姻缘,

我女儿能嫁给你这样一个郎看,我是心满意足!”

豹珍气得都闷了头,心中暗想:

我这老爹爹可真有病了,自食其言,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凤,一会儿雨,这是怎么啦?

想到这儿,她就问:

“爹爹呀,这究竟这是怎么回事?您老人家,能不能说明白点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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