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语集团在重州虽有一手遮天的能力,但似乎和其名字一般,已经做了老好人做了很久了,很少影响周围竞争者的成长。大家似乎也忘了慈语集团才是重州真正的土皇帝。
仁慈的表面只是假象。这一次,慈语集团头一次真正地发飙了,像所有人展示了他真正的能力。
幕后总裁崔嘉懿在一夜间下令,慈语集团的运转速度高度提升。一瞬间,市面上潘家的产业都受到了碾压式的打压,旗下公司被迫停止,股票遭到强制压价。仅仅一天的时间,这一天没有太阳,天空都被云雨覆盖着。又是夜,雨未停,潘家在重州的势力却已经被连根拔除了。
慈语的闪电般出手,让所有观望的人真的认识到了他的恐怖。被重州三少之一领导的潘家,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灰飞烟灭。
据说潘锐天一亮看到苗头不对,立刻就跑了。估计是怕崔嘉懿对他也下达人身攻击的指令。
这一切的引导,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全因陈方的个人猜测导致。当然还有人证,那两个倒霉的头套哥们刚被收上来,很快就被问得一五一十。
如果不是因为潘家一家在湖北本身的势力难惹,这罪名完全可以直接去抓他了。不过崔嘉懿下令对潘家狙击的时候还没得到这点人证,足以证明她对陈方的信任。
集团中的一些老狐狸也开始注意起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大男生。
而一些曾想过代替守门部的野心家,也开始掂量起来自己的重量。潘家只是对守门部的一个正式成员和一个准成员下手,就惹得崔总将潘家在重州连根拔起。安全起见,还是少对守门部打什么歪主意的好。
这两个风暴中心的人此时都在医院。
牧秋笛自然是肩部中弹,有些失血,在医院里经受治疗。而陈方除了臂根中了一刀以外,他的耳朵也被子弹擦中了一些,如果在偏一点,估计耳朵都直接被打下来或者被爆头也说不定。要知道,牧秋笛中弹时陈方正抱着她,她的伤处在肩部,陈方自然也不能幸免。
当然这都是小伤,这两个人现在都没啥大碍,一个在病床上面还有些虚弱。另一个却开着电视津津有味地看着。
牧秋笛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能关了电视吗?”
“为什么?”
“太幼稚。”牧秋笛不想吐槽电视里讲述着一群羊和狼的幸福生活的垃圾动画片。
陈方很乖地关掉电视,然后坐在床上,有些无所事事。很快牧秋笛就后悔了,就他俩在这病房,电视关了好像还有些尴尬呢。
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说道:“谢谢。”
陈方哦了一声:“没事。”
又是沉默,牧秋笛再次开口问道:“你在看我的伤的时候,没看其他地方吧?”
“什么地方?”陈方很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没呀,当时光担心你的伤口了,还能注意什么其他的。”
“哦。”
“就是,帮你绑绷带的时候,看到你肩膀上还有条奇怪的带子,顺手就帮你除下来了。你受伤的时候血液活动不好,身上绑的这些东西会影响血液运动...”
话没说完,一个枕头就砸了起来,耳边响起了牧秋笛寒冷而暴怒的声音:“滚!”
直到被踢出房间,陈方都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蒋惜节来看他了。
这个裸奔狂魔提着一袋子水果,就站在病房门口,然后他保持着这个大张嘴巴赛河马的表情,很是震惊地看着陈方。
然后他数了个大拇指:“你牛,连这个大魔女也搞定了。你真是牛!”
陈方奇怪了,自己的确属牛的,他怎么看出来的?
蒋惜节没给他多少解释的机会,立刻先开始报告起来自己的情况:“兄弟啊,你和牧大姐出事之后,守门部都快要炸了。唐瑶和萌儿那两个小家伙知道你们出事了,急得非要出来找你们。你不知道啊,我为了阻止她们两个,差点被她们撕了。”
陈方很认真地看了看他:“你不是好好的没事吗。”
“那是!我是谁啊!”虽然这么说,不过蒋惜节脸上明显没啥好表情:“可惜了一手机上的约炮号码都让她们删了,要在一个个找回来好麻烦啊。”
“嗯?”
“先不说这些了。昨天我回来的时候家里被偷了呢。”蒋惜节很严肃地说道:“我屋里被翻得一堆狼藉,简直就像是被抢劫了一样。而我仔细地检查了一会儿,发现只丢了一件衣服。这个小偷真是奇特,翻箱倒柜竟然只拿了一套衣服。”
陈方的表情就像是日了狗的样子。
蒋惜节似乎没注意到这些:“还没完呢,更奇特的是,我很快在慈语大厦门口的垃圾桶看到了我的衣服,看上去就像是被狗咬过一样,这里破一块那儿烂一块的。我在想,估计是那个小偷昨天晚上去见自己相好,结果太激动了把衣服给撕了。可怜我的衣服啊,量身定做的呢!”
陈方如同石化地看着他。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不成?”
陈方想了想,很严肃很认真地承认说道:“那件衣服是我昨天拿的。”
轮到蒋惜节的表情变化了,就像是被狗日了一样。
窗外暴雨渐弱,开始连接起绵绵不断的细雨。陈方嫌这么呆在病房有些无聊,但蒋惜节硬说他是怕了里面寒着脸的牧秋笛。不管怎样,陈方被这个损友骗出去玩了,而牧秋笛则独自留在病房里休息。
准确的说,不是独自。有人探病来了。
病房门缓缓打开,一个小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房间的摆设,背后就被人一推:“瑶瑶姐别挡着门啊!”
砰!唐瑶直挺挺地摔在病房门口,后面的小萌儿蹦蹦跳跳地从一边饶了进来,对床上的牧秋笛笑着打了个招呼:“秋笛姐姐,我好想你啊。”
“萌儿你给我回来!我保证打不死你!!”
牧秋笛本来在床上闭着眼睛养神,此时也不得不睁开眼睛,有些不耐地说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就是喜欢闹。”
“没有啊,那是瑶瑶姐非要把我拉出来的!”萌儿立刻就把唐瑶给出卖了。
唐瑶哼了一声:“真是养了个白眼狼,亏我还把你带了过来。”
“我也没让你带我出来啊!”萌儿瘪瘪嘴拉着牧秋笛的手说道:“秋笛姐姐你看她!啊,对不起。”
她一不小心牵动了牧秋笛的伤口,吓得脸都吓白了,连忙道歉道。
牧秋笛嘴角微微牵动,也没力气说这两个小丫头,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们两个又是怎么跑出来的?崔总又让你们出来吗?”
唐瑶得意地横抱双手:“崔总没准许啊,不过我唐大小姐要出来,谁能拦我啊?”
牧秋笛皱了皱眉,也发现自己现在完全没办法再把她们送回去。
“秋笛姐姐,你怎么一晚上不见就受伤了呢?”唐瑶突然很关心地问道,这才是她们来这儿的主要原因。
当然,看望牧秋笛也是另一个主要原因。
牧秋笛知道不把事情告诉她们自己是不会有清闲了,也就把那天晚上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她不擅长说谎,很多事情虽然想隐瞒,但立刻就会被唐瑶察觉到。这么三言两语地就被唐瑶给全都问了出来,包括醒来后发现自己胸罩不见的情况。
听完了之后,唐瑶和萌儿的眼神就有些奇怪了,盯着牧秋笛的脸笑得很怪异,看得牧秋笛不自觉地脸红了:“看什么。”
“没想到啊,那个陈方小家伙竟然能把秋笛姐姐你给...嗯,他可这是走了狗屎运了!”唐瑶看上去像是强忍着笑地说道。
“瑶瑶姐,什么是...嗯,啊?”萌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追问道。
唐瑶连连摇头:“不能说不能说,只可意会,只可意会。”
牧秋笛看着这两个小家伙这么开着玩笑,也不知为何没来由地感到疲倦,摆了摆手:“别吵了。”
唐瑶立刻装模作样地坐直:“好好好,我们不吵。不过啊,秋笛姐姐,你以后可得看紧他了。别让他和蒋惜节出去学坏了。”
“他学坏什么了?”牧秋笛奇怪地问道。
“谁知道呢!男人在外面就是会学坏的,抽烟喝酒啊,还有去找其他女人啊,你可一定要看紧他了!别看陈方看起来好笨好憨的样子,这样的男人陷进去比谁都快!”
“瑶瑶姐,你怎么这么清楚啊?”萌儿弱弱地问道。
“电视上都这么演的呢!”唐瑶拍了拍小丫头的肩膀:“你呀,学着点!”
牧秋笛眨了眨她那充满疑惑的眼睛:“可是,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唐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