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宫中传的一些流言蜚语，姜暮染起了几分疑心，试探着想要问些简单的询问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东西出来。
“我今天白天睡的有点多，现在出来随便走走。”
董妃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她不知道姜暮染已经全程看到了自己进宫的过程，还以为她不过是在这里巧遇了她，所以并没有多么被吓到，撒起谎来也是相当的自然。
“这儿离您的宫殿可不怎么近啊？”
何止是不近，董妃的宫殿在南临群宫的最西边，而这个侧门则是朝向东的，这两个地从位置来看简直就是南辕北撤。
姜暮染没记错的话，这位董妃娘娘可不是什么勤于锻炼的好榜样，她出身富庶家庭，从也是被家人里护着宠着但又不像官宦家庭的姐那般会学些射箭骑马之类的东西。
再了，宫妃们的散步地点一般都在花园或者是假山群中，像她这样逛着逛着逛到大门口的还真是不多见啊。
“可不是，今天散步一直在想些有的没的，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都走到东侧门这边来了，真是羞死人了，大公主，你可别笑话我啊。”
董妃深知多多错，虽然姜暮颜可能对自己有所怀疑，但以为她只是看到了自己在东侧门出现，又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要她这些天注意些乖乖的，她怀疑个两三天自然也就过去了。
姜暮颜天天心思都在国家大事上，不会对这样的事情太过纠结的，今天充其量算自己运气不好突然碰到了她而已。
董妃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既然如此，董妃娘娘还是赶快回去吧，时辰也已经不早了。”姜暮颜退到一边，示意她先走。
“是，”夜色中，董妃擦了把汗，“大公主，那我就先回去了，告退。”
“嗯。”姜暮颜让开，董妃一行人过去之后，她才对身边的剑雨开口，“查查看。”
剑雨来找她的那一天，差点和宫门口的侍卫打起来。
放北辰凉回去的时候，她明明让剑雨和无双都跟他一块走的，可是没想到几天后，剑雨竟然重新回来找她了。
用他的话，他本来就是北辰凉已经给了她的人，理所应当的应该待在她的身边。
“那如果我不再是姜暮染了呢？”
一开始留下他，是因为姜暮染自己心中也还有所期待，姐姐让自己在她死后回到南临去，而她心中，确实也还放不下北辰凉。
她当时还以为自己还有机会重新做回北辰的暮妃。
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化之后，当她决定代替姐姐成为姜暮颜活着的时候，她问了他这个问题。
她以后都不再是姜暮染了，他还愿意保护她吗？
“你要想清楚哦，如果愿意留下来的话，跟在姜暮颜身边的人也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剑雨了，你有可能永远都再也见不到太白临了，更不要还想要跟他在一起。”
剑雨看着她，默默的没有话，只是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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