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这话是姜暮染问的，虽然北辰凉告诉过自己不必担心孩子的安全问题，可是就算性命无忧，孩子年纪还小，跟在又古怪又随性的毒耶身边，少不了要吃好些苦头。
每每想到这个，她都仿佛看见衣裳褴褛的孩子脏兮兮的，小小的脸上又是鼻涕又是泪水糊作一团的样子。
“那人，似乎与药王有关。”探子回想了很久，考虑到安全问题，他们跟的不近，只偶尔能听到那女子与毒耶说话，言语之中说到了药王池，又说到什么毒王蜂。
“药王？”北辰瑞和姜暮染同时出声，姜暮染是因为药王这名字似曾相识，北辰瑞则是因为另外一些原因。
他看向北辰凉，后者没有说话，只看了他一眼，却足够让人心悸。
“诶，你是不是知道药王？”见他与自己有相似的反应，姜暮染问。
“药王池，天下谁人不知。”北辰瑞清清嗓子，挥挥手示意探子可以退下，“再探再报。”
“是。”
其实，孩子被毒耶带着往药王池去的事情，姜暮染昨晚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北辰凉只说了这三个字便没有再说，话题被他岔开，自己也来不及去细细回想。
现在经他们这么一说，姜暮染才想起来，当初被句容西抓到西溪，自己阴差阳错的流落到了商越霖手中，他不是带自己去过药王池吗？
她当时昏迷，醒来之时便有一个妙龄女子贴着自己的身体不断的扭动。
一想到这个，姜暮染顿时觉得脸上燥热，虽然同为女子，可是那姑娘的身材实在是太好，滑腻柔软的肌肤贴在自己身上，说是在为自己疗伤。
“你下去。”北辰凉突然开口，视线扫到北辰瑞身上，指了指门外。
北辰瑞离开之后，他起身，抵到姜暮染面前。
“想到什么了？”方才她的样子，很不对劲。
“啊，没什么，没什么。”姜暮染顿觉大事不妙，她刚才到底是在干什么啊，那么羞耻的事情，她光是想一想都觉得……
“你越是这副样子，越说明心里有鬼。”
不是害怕也不是担心，更不是毫不知情，姜暮染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被人戳破了一个不想让他人知道的秘密，所以她脸上才会流露出那副既羞愧又懊恼的神情。
他不知道她在羞愧懊恼些什么，北辰凉只知道姜暮染身上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这让他觉得心情不是很好。
即使朝中传来的好消息也没办法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一点。
“真的，真的没什么。”姜暮染被他逼到角落里，退无可退，她紧紧的咬着嘴唇，头扭到一边不去看那近在咫尺的俊颜。
他明显是因为自己有所隐瞒而相当不爽，可那样的事情她又怎么能说得出口？
“你这个样子是说，你对我有所隐瞒，而且现在还没有告诉我的打算？”
北辰凉呼出的鼻息就在她的脖颈间，他的声音依旧清朗，只是那尾音微微上扬，暗示着他此刻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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