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是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北辰凉一下子被推的老远。
“暮儿？”
“你站那儿！”姜暮染后退几步，与北辰凉拉开一个稍远的距离。
和他靠的那么近实在危险，要不是自己还有几分清醒，被他那美色一撩拨，估计早就原谅他了。
然而她低估了北辰凉，被她推开后的几秒钟内，他就反应过来，再一次上前将她拥入了怀中。
“你放开！”
“不放。”
“放开！”
“不放。”
…………
“北辰凉，光天化日之下我们这么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这里虽是御花园一角，可保不齐会有来来往往的宫人，虽然明面上不敢说什么，可那心底还不得对他们这个行为说道说道。
“无妨，让他们看好了，哪个敢说三道四的，就到祖坟上哭去吧。”
一旦他认真了，姜暮染拿他毫无办法。
“北辰凉，你何必呢？”
如果当真情深，何必非要和她在此纠缠，却单单不愿意给一个明确的解释呢？
这段期间发生的种种，她不是不介意，可是即便内心如此介意，她也没有一棒子就给他们的关系定下死刑。甚至于，她一次又一次的主动去找他，即便他顾左右而言其他，她也没有因此对他有任何猜忌。
她觉得他定然是有苦衷的，她不怪他不告知自己一声便立了慕容婼为后，也不怪他一个月都不来找自己，甚至她连那天夜里撞见他抱着慕容婼的事情都可以视而不见。
她所想的，无非是他给她一个解释，好好的告诉她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说到底，就是向让他给自己吃颗定心丸，让她知道他心里有她。
只是这样而已，他都遮遮掩掩的不愿意。
“姜暮染，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沉默如他，最终能给的，不过是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能告诉她呢？是天下事还是朝堂事？亦或是他的内心发生了变化？
一瞬间内心变得有些无力。
她没说话，也没挣扎，就由他那么安静的抱着她。
“要回去吗？”感受到怀中人的变化，北辰凉眼角有一丝微动。
“随你吧。”
这天，北辰凉是在临水轩宿下的，用完晚膳的时候慕容婼派了人来请北辰凉，说是要与他商讨不久就要开始的祭祖大典。
“明日朕会去皇后宫中，今日你便让她早些歇下吧。”方才还在他身边的姜暮染，不知何时已经往里去了。
等到他进来之时，姜暮染已经换了亵衣躺下，身子朝向里侧，给他留了好大的一个地方。
北辰凉睡进去，长手一伸想去捞她，却被她躲了过去。
“我累了，睡吧。”
一个月以来两人第一次同榻而眠，却是同床异梦，各怀心事。
等到身边的呼吸声均匀响起，北辰凉睡的很熟，姜暮染却难以入眠，她转过身子，靠近了一点，借着窗外漏进的月光细细的打量着他的脸。
平日里优越的耀武耀威的五官，此刻平静了下来，温润的月光随着她的视线流过他的发梢，再到眉心，最终越过鼻梁，停留在他下巴的阴影处。
她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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